【假想】 意难平
虽然题目看起来会be但我保证它不是
伪破镜重圆，过去现在交叉，也许会有点乱
可能会有点ooc
就当是六一贺文，提前祝大家六一快乐啦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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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你将是我永恒的意难平。
二
钥匙插入锁孔，太久没动过的锁芯有些锈了，转动钥匙都能感觉到滞涩的阻力。多久没回来了？六个个月？七个月？已经记不清了。所有东西都积了灰，雾蒙蒙的。
长时间的飞行和晚高峰拥堵的道路耗尽了刘迦的精力，行李箱随手扔到了地上，还挂着托运的单子没有撕。他甚至没精力收拾东西，清理房间，只草草清扫了卧室，换了床单被套，浅蓝色的床变成了灰色。
“蓝色好看，灰色沉闷得很，刘迦你怎么这么老干部呢？”李响嘟囔着，扯着蓝色的床单不放。
“灰色多好，耐脏。”刘迦嘴上说着灰色好，身体却很诚实的把蓝色床单放进了购物车。
那是李响还住在这里的时候。
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在脑后，把空调打开，在厨房翻箱倒柜只翻出了一桶泡面，看看日期，一年多以前的了，但还没过期。撕开了塑料膜，把调料包一个一个撕开倒进去，习惯性的拿水壶倒水，却握了个空。
忘了家里没人烧水了。
刘迦盯着水面，看着边沿冒起一个个小气泡，上升，破裂，最后翻滚着跳动，弹起水珠，氤氲着雾气。以前从没觉得烧水这么漫长。背后是空调的冷气，面前却升腾着热气，令人有些恍惚。
手机在裤袋里振动，随手掏出来，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，知道他回来了，问他约个饭。
—难得你回来一趟，一起吃个饭？
—什么时候？
—明天中午吧，你今天才到好好休息。还有几个朋友，你都认识。
—行
—记好了啊，十二点，在以前最爱去的那家火锅店
—放心，不会迟到的。
收了手机，水也开了，翻滚着叫嚣着，像是要冲破什么。
泡面放到桌子上，盘腿坐下，总觉得少了点东西，又爬起来去翻冰箱。这么久了冰箱里哪儿还有什么东西，不抱着希望的拉开——的确是没什么东西了，除了一盒粉色包装的草莓牛奶。
那是李响放的。
李响总喜欢喝各种高糖的饮料，尤其喜欢草莓牛奶。刘迦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，倒更喜欢清苦的咖啡，尤其是美式。也不知道李响怎么吃这么多甜食还那么瘦。
那时候冰箱侧门一半放着咖啡一半放着草莓牛奶，几天空了，又补上，来来去去不知道换了多少批。
刘迦还是拿了出来，看了眼日期，跟泡面差不多时间生产的，还能喝。
戳上吸管，果然还是甜腻腻的，刘迦皱了眉。挑了两下泡面，溅起几滴橙红色的辣椒油，落到粉色的包装盒。油腻的辣椒油的味道和泡面特有的淡腥味扑面而来。突然就没了胃口，哪怕饿到胃有些痉挛。忍着恶心吃了两口，胃里受了刺激反而更加不舒服，干呕两下却没吐出什么东西，毕竟一天没吃东西了。
泡面最终进了垃圾桶。手里的草莓牛奶却还是没舍得扔。擦去了红得刺眼的辣椒油，放在了桌上。
三
明明到家前困得都快睁不开眼了，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。翻来覆去了半个多小时，最后认命般爬起来，打开投影仪随便放了部电影。
说起来投影仪还是为了李响安的。李响喜欢看电影，又不喜欢去电影院，说人太多不舒服，就窝在沙发上，对着小小的电视屏幕。刘迦觉得久了对眼睛不好，又觉得李响在沙发上窝着实在可怜，就在卧室安了投影仪。
那时候李响还在上学，他已经上班了。也不知道李响家里怎么放心，就让他住在自己家了。可能觉得是同所学校毕业关系又还不错，能照顾着他，倒也没错。
李响总是比他回家早，每天回家的时候，都能听到卧室传来的电影的声音，有时候是中文，有时是英语，又或者是日文或俄语。李响虽然看着电影，但耳朵却灵，一般他刚打开门人就已经飞奔出来了，总是光着脚。所以家里到处都铺了地毯。
有时候是给李响做饭，晚了或者犯了懒就带着他下馆子。小区前后几条街差不多吃了个遍。然后牵着小朋友回家躺床上继续没看完的电影。刘迦喜欢叫李响小朋友，李响总是闹，吵吵嚷嚷说明明他就比刘迦小一岁。可是刘迦就是喜欢，小朋友，这三个字说出来，总是亲昵得过分。
“小朋友，要吃棒棒糖吗？”刘迦问。
“要吃！但是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小朋友！”李响又炸毛了。
“噢小朋友想吃棒棒糖，但李响不想吃，那就只能小朋友吃了。”刘迦坏笑着把棒棒糖放到李响够不到的地方。
“刘迦你很烦诶！”李响滋溜一下翻起身，从刘迦身上爬过去试图抓住棒棒糖。
下一秒他的腰就被刘迦环住，整个人被拉着趴到刘迦身上。抬起头刚要发作，嘴就被人堵住，轻飘飘的骂人的话被绵长的吻堵了回去。李响被亲的七荤八素，早忘了棒棒糖，只知道趴在刘迦身上喘气。就因为这样，每部电影两人都总是漏掉很多细节。
点开电影的时候没注意，现在才看到放的是《call me by your name》。李响很喜欢这部电影，刘迦陪着他看的也有三四遍了。李响越看越喜欢，刘迦越看越不敢看，他总觉得，Elio和Oliver，他与李响，有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点。
“Oliver，I remember everything.”＊
他害怕走向相同的结局。可他们好像早就走到，甚至是走过了。
相恋多热烈，走向生疏的过程却太过于平淡。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，他们就突然变得很忙。忙着工作，常常出差，忙到忘记了回家，都快忘记了恋人的存在。
—今天回家吗？
—不回了，加班。
—要出差一个星期。
—好，注意安全。
—最近还忙吗？
—忙。
—那好好工作。
—行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话就只剩毫无营养的内容，甚至日期已经是快一年前。两个人默契的没再联系对方，也没人提分手。只是理所应当的疏远。
没吃晚饭的恶果猛烈的袭来，胃里搅动着疼痛，像是要把他生生撕裂开。李响胃也不好，那时候为了照顾李响，倒是学会了很多，熬粥炖汤煮软嫩易消化的菜。李响不喜欢吃这些，但威逼利诱着也能吃个七七八八，自己就把剩下的吃完。说起来那段时间的确是很少胃痛了，除了李响闹着要吃些垃圾食品或者重辣的东西后。
家里也没食材，刘迦也不想动，只蜷缩在床上，脸白得像纸。难受，太难受了，难受到不知道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。
胃疼，心里也疼。
最后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勉强睡去。
四
第二天被闹钟吵醒，刘迦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，眼皮耷拉着睁不开，不用看也知道肿了，浑身是出过汗后的黏腻。
十点半，还能洗个澡，虽然是多年的好友，但就以这样的形象去见也实在是不太合适。
洗漱用品都还是两份，一红一蓝。自古红蓝出cp，李响总喜欢这些有的没的，刘迦虽然不信，却也随着他。所以几乎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情侣款，都是一红一蓝。只是毕竟没跟朋友出柜，也就只能在家里用用情侣款了，周围的人只觉得他们是好朋友，哪儿敢光明正大地用情侣款。所以后来偶尔朋友问起李响，刘迦都支吾着搪塞过去，装作只是普通朋友。
“李响最近这么忙吗？都没怎么见你们一起了。”
“对啊，忙。”
“忙什么呢？”
“就……还能有什么事，工作呗。”
“也对，你俩工作都忙。”
都忙，都忙，忙到渐渐日子里没了对方。
十一点半终于出了门，却觉得街上过分热闹了点，赶上了假期，今天六一。在被一堆小朋友环绕着挤公交和骑摩托之间，刘迦选择了骑摩托。
这摩托还是李响送的。是李响工作的第一年，拿了年终奖，又加上不用租房子省下的钱，挑了这摩托作为新年礼物。刘迦横看竖看都很满意，除了不知道为什么被贴上了小兔子的贴纸。
“这是在宣示主权，免得你天天被人觊觎。”李响嘻嘻笑，兔眼都眯成了缝。
“好吧，那我也得宣誓一下主权。”刘迦把李响按到了车上，张嘴在他的锁骨留下一个牙印。李响的身子骨是真的软，压在车上弯成好看的弧线。
“嘶刘迦你是属狗的吗？这是在车库……你放开我。”李响红了脸，伸手推刘迦，没推动。
刘迦顺着脖颈轻舔向上，咬住了李响的耳垂，耳垂早已染成了漂亮的粉红。刘迦最喜欢这时候的李响，明明很享受又自己把自己臊得快熟了，可爱。
小兔子贴纸已经翘了边泛了黄，刘迦本想揭下来，揭到一半又停了，转身在工具箱里翻出了透明胶，又粘上了。看久了，撕了看着反倒不习惯，就这样也挺好。
到地方的时候刚好十二点，朋友站在店门口，垫着脚向他招手：“这儿呢迦哥！”
“看到了。”刘迦忍不住翘了嘴角，上学时就一起的朋友，终归是连轴转生活里的温暖。
“你再不到我都准备给你打电话了。今儿就我们宿舍哥儿几个，这么久没聚了要喝个痛快！对了还有李响，反正你俩关系也好，都不是外人。”
刘迦嘴角一僵，突然觉得有些慌张，甚至想找个借口临阵逃脱。
关系好，的确好，好到曾经滚到一张床，好到现在半年没说过一句话。
前面的人已经推开了包厢门，刘迦直直的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。看起来又瘦了，工作忙了一定没好好吃饭，不知道胃痛的时候有没有人给他煮粥。
“来来来，咱们终于齐了，迦哥最后到，该罚酒吧？”
“那肯定，这么久没见还来这么晚，迦哥不够义气啊。”
“先吃点东西再罚酒吧，空腹喝酒对胃不好。”李响的声音传来，穿过喧嚣乐声，被火锅腾起的雾气熏得温和柔软。
“对嘛，咱不能浪费响哥点好的菜。吃火锅响哥必定是专业的。”
那得是专业的。李响特别喜欢吃火锅，尤其是这家，几乎是他们的常驻地。冷锅一定要下鸭血，毛肚七上八下刚刚好，鸭肠八秒最脆，牛肉整个烫变色了就该吃了，虾滑要一大块煮，大口吃着最Q弹。这些东西刘迦几乎能一字不落背出来。
被推着在李响旁边坐下。李响额上冒着细细汗珠，对他咧开嘴笑，这时候的李响眼里不是藏的星星，而是装的他。还没喝酒，刘迦就觉得已经醉了。
火锅总是热烈的，把两人之间被时间横隔起的冰山融化。挨得太近，腿总是不经意触碰又分开，递盘子时似有若无擦过的手指，碰杯时贴到一起的手背。感官被无限放大，泛起酥麻的电流。
刘迦知道，自己怕是永远都跨不过去李响这道坎了。
吵吵嚷嚷的饭吃到两点多，刘迦自诩酒量不错，也被灌得微醺，更别说那几个酒量不怎么样的室友，李响倒推脱着也没喝多少。分别给他们叫好了代驾和滴滴，刘迦扛着两个，李响拖着两个，站在店门。要是喝了酒老实睡觉都还好，这四个酒疯子却闹闹腾腾一刻也不消停。
“刘迦！我跟你说，老子当年还嫉妒过你，你说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帅呢？老子女神偏偏就喜欢你。”
“……好好好我的错。”刘迦并不觉得跟一个酒鬼讲道理有用，只能顺着说话。
“噗嗤。”李响在旁边没忍住，笑出了声。
“你别光笑话我，你自个儿能好到哪儿去？”刘迦气鼓鼓的，瞪了李响一眼，然而配着有点婴儿肥的脸和喝了酒泛红的肤色，一点气势也没有，反而像只气炸了的河豚。
“迦哥！你别跟响哥计较，他也就嘴上凶你，谁看不出来我们这几个人他对你最好？”
“就是，迦哥你不也最偏心响哥。”
“你俩以前这么好，有什么别扭说开就好，就这么疏远了多可惜。”
刘迦却愣了神，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，却还是被他们看出来了。没忍住看向李响，那人却垂了眸，没看他。气氛有些凝固。
还好这时候叫来的代驾和滴滴都到了，刘迦跟李响手忙脚乱的把人塞上车，目送着车子开远。
“迦哥，你怎么过来的？”李响好像自动忽略了刚才有些尴尬的气氛。
“骑摩托过来的，不过现在没办法骑回去了。”
“那就走回去吧。”
“行。”
五
刘迦没问李响回哪儿，李响也没要自己回去的意思，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。
以前这么走的时候很多，只是没这么老实。刘迦喜欢慢悠悠的散步，李响却好动，总是拉着他走，然后又突然停下，因为看到了路边哪里有意思的东西。十指相扣，走走停停，停停走走。
也许是酒精上了头，刘迦突然就觉得难过，想撬开李响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，有没有跟他一样有哪怕一点点的难过。
“李响。”
李响回过头来，没有问他叫他干什么，只是直直的盯着他。刘迦被这么盯着，刚升起的那点儿勇气瞬间就消散，压住了冲动。
“没什么，就叫叫你。”
“迦哥，”李响却笑了“我没吃饱，陪我去吃点东西吧。”
“好。”刘迦也笑了，“我请你吃关东煮吧。”
好像刚才莫名的气氛从没存在过，好像这一年他们根本没生分，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午，他们要一起去吃关东煮。
不管怎样都是意气风发的年纪，默契的避开了敏感话题，插科打诨着就这么走了一路，走到了小区外的一家关东煮店。跟那家火锅店一样，是留存着刘迦和李响无数点滴的地方。
最初是晚上散步的时候，总是路过，李响吃过一次就喜欢上了。每一次都是刘迦去买，李响在外面等着，等他抱着关东煮出来总能看到李响站在外面，喝着草莓牛奶等他。咸香可口的丸子，轻咬开Q弹的皮，唇齿留香；煮得软糯的海带结冒着热气；咬开豆腐皮，里面的嫩滑划入口中。在晚风的静谧中，一人一口分吃着小串的关东煮，是秋风里最温暖的时刻。
“多买一份不就好了吗，这么小还两个人分着吃。”那时候刘迦搞不明白。
“这不一样的。”李响只是笑。
不一样，因为想把快乐分你一半，想所有的人生都分你一半。只可惜刘迦现在才想通这道理。
“还是老样子啊，门面都没扩张。”李响看着塞满人的小店发愁，“这得排多久队。”
“没事，我去排吧。”刘迦说着进了店，“你到隔壁超市等我，外面太晒了。”
李响盯着刘迦的背影愣了愣神，本想跟这进去，刚往里踏了一步就被劝退了，实在是太挤。转身进了超市。
—还是跟以前一样？
—嗯！还想吃虾饺蟹棒豆腐爆浆牛肉丸！
—期待jpg.
刘迦看着憨头憨脑的兔子表情包，忍不住笑了，微信对话框里终于有了从前的感觉，而不是冷冰冰的回复。他感觉自己冰封了整一年的心脏，重新复苏，小小的雀跃在脑中炸出烟花。
—人跟以前一样多
—那肯定嘛，毕竟这家味道最好，吃这么多年也不腻
—说不定老板都还认得你
—还真是，叫得出我名字
—那可不，咱迦哥这么多年在哪儿不是最亮眼的。
咱迦哥，多久没听到李响说出这三个字了。
刘迦好不容易拿着装得满满当当的关东煮挤出去，就看到李响靠在超市门口，嘴里叼着个熟悉粉色盒子，一只手拿着棕色的瓶子，另一只手划着手机。
六
眼前的人与景太过于熟悉，刚压下去的情绪又翻涌上来，来势更加凶猛，将他淹没。
李响抬起头看到了他，小跑着过来，把手机的咖啡递给了刘迦：“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的，就买了。”
刘迦沉默着接过了咖啡，把手里的关东煮递了出去。李响没注意到他的沉默，戳起一个鱼丸，深吸一口气：“好香好香。”
“李响，这一年里你想我吗？”
刘迦冷不丁的丢出这么一句话，李响手一抖，丸子就飞出去一个。他沉默了，他们就这样相对着沉默，也许仅仅是几秒，也许度过了漫长的几分钟，李响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“迦哥，没必要。”
“你喝了酒，还是早点回家吧。”
李响轻飘飘地丢下两句话，转身走了。
刘迦看着李响的背影，他想，如果李响十步以内回头，他一定不顾一切冲上去拥抱他。
一，路边窜出一只小猫
二，马路边沿的鸟儿被小猫惊着了，扑腾着飞起
三，小轿车呼啸着飞过
四，公交车缓缓停靠
五，风儿吹起了李响的衣摆
六，蝉鸣响了又停
七，一片叶子从眼前飘落
八，对街传来小孩子的哭喊
九，小情侣说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
十，宽厚的胸膛贴上李响的后背。
不需要李响回头，他也依然会不顾一切奔向李响。
“李响，我们重新来过吧。”
“重新来过，重蹈覆辙吗？”
李响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云淡风轻，声音已经带了哭腔，与刘迦对比起来有些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，刘迦整颗心脏像被切开置于烈火之上，疼痛又酸涩。不甘心，就这样算了怎么会甘心呢。
“刘迦，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过得有多辛苦，有多害怕。”刘迦怎么会不知道，没有谁比谁好过，他们俩都对对方太残忍了。
“可是一想到要永远的失去你，我就难过得要死。我想那会是我永恒的意难平。”
“所以，所以我们从头开始吧。”
李响没有接话，只是转过身来，回抱住刘迦，脸埋在刘迦颈窝。
“我不要你成为我的意难平，七老八十回忆起来给别人说曾经有多喜欢你。我想要你从始至终都跟我在一起。”李响收紧手臂，像要把自己整个人融入刘迦。
“好，等七老八十了再互相笑话对方老了。”
“刘迦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诶！”李响还挂着眼泪，却没忍住笑了，挂着泪珠的眼角泛红，抬头望着刘迦的眼睛，“我说了这么多情话你就接这么——”
李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迦堵住了嘴，没有迫不及待地凶狠，，仅仅是温柔的触碰，像是怕怀里的人破碎。所有没说出口的遗憾都藏在了这个吻中。
七
因为是你，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愿意尝试，哪怕重蹈覆辙也心甘情愿。
这一次，你将不再是我的意难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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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
被抱着亲了一口的李响同学，手里的关东煮悲催的掉了。
“刘迦！你赔我关东煮！”
“好赔赔赔。”
“我还要吃烧烤。”
“行，吃什么都行，一辈子都给你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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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出自《call me by your name》里Oliver与Elio分离多年后打电话时的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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